那崭新的床垫立刻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。她从一个破旧的布包里抓出一把瓜子,
旁若无人地嗑了起来,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。“帮忙是小事,我们小宝上学可是大事。
”她眼皮一翻,目光灼灼地看向我,“我正愁呢,城里这学校,没个房子连门都摸不着。
”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。果然,下一秒,
她的视线就跟淬了毒的钉子一样,死死钉在我身上,那眼神里的贪婪和算计,
赤裸得不加任何掩饰。“林夕啊,我听张建说,你名下有套市中心的学区房,是不是真的?
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张建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:“是啊,嫂子!位置特别好,
就在市一小对面!你放心,小宝上学的事,包在我身上!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
猛地转头看向我结婚三年的丈夫。他这是什么意思?李娟一听这话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,
一拍大腿:“哎哟,那可太好了!我就说张建你有出息,靠得住!”她说着,
挪动着肥硕的身体凑到我病床前,一股劣质香水混合着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,
熏得我一阵反胃。“林夕,你看,咱们都是一家人,你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
不如就过户给我们小寶。等小宝上了学,我们一家也算在城里扎下根了,
以后也能帮你多照应照应张建。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连带着手术伤口都开始剧烈抽痛。
我死死攥着床单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“嫂子,那是我爸妈在我结婚前,全款给我买的。
”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,但态度却无比坚决。“什么你的我的!
”李娟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,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,“你人都嫁给了张建,
就是我们张家的人,你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我们张家的!”她刻薄地上下打量着我,
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恶毒:“再说了,你一个连蛋都下不出来的女人,
占着那么好的学区房有什么用?难不成指望它长出个儿子来?”“噗嗤”一声,
张建竟然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这声轻笑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。
我...










